0

【色城2010文心雕龙】【窥欲】(连载,最近更新在42楼)(52号)

***********************************
                  岁末征文参赛作品,活动期间严禁转载!
***********************************


                            【色城2010文心雕龙】【窥欲】

***********************************
  这是第一次发文如有不妥之处请指出。

  本文节奏较慢,性急的客官可以略过。发文时已无库存,有更新较慢的可能,
但尽力及时更新。
***********************************

             一、在金广的锁匠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起时,锁匠正坐在小院子地上缓缓抽
着烟。

  锁匠也记不得是怎么坐到地上的,也许是这样坐着能晒到冬日下午的阳光,
这阳光像新媳妇的笑容般温暖,让锁匠忘记屁股接触地面的冰凉。

  锁匠没打算接这个电话,往常他都盼着电话响起来,因为电话响了就是生意
来了,可是现在他一整个下午都在琢磨着个事,一边等着个人,锁匠想来想去想
了很多就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索性不去想了,晒着太阳抽着烟。有些呆滞着。

  这两年来锁匠自己开始胖了起来,锁匠很在意媳妇桂花的看法,桂花告诉他
胖些好,但是锁匠自己感觉胖了之后有些没以前灵活了,睡觉也开始打呼噜了。
去给人家做事也不紧不慢的了。上午锁匠接了个电话,是那个丁众打过来的,让
他去开锁。这个丁众给锁匠做过很多次生意,开锁这一行不同其他,大都是一锤
子买卖,很少会再有下次,也就没什么老主顾了。但是这个姓丁的总是隔三岔五
的会找他开锁,大都是空房,锁匠也不多说多问你叫我开我就开,因为他看着姓
丁的不像坏人,总是穿得很体面,带着副黑框眼镜,很有礼貌,知道锁匠叫徐贵
就总是徐老师,徐老师的叫自己,很礼貌的发烟给自己抽,却从不见他自己抽烟。

  一年下来算算给这个丁众的开了近几十来扇门了,也模模糊糊知道些,这个
丁众,年纪三十不到,和锁匠差不了几岁,但看着白净显得嫩多了。老家可能是
湖南那边人,在金广这边有5年多了,给房地产开发商做一些配套工程,具体什
么叫配套工程,锁匠也不是很清楚。

  自从知道了丁众也是个外地过来的之后,锁匠少了很多拘谨,以前觉得那个
B级锁芯收了他180元钱狠了点,现在也不觉得,因为锁匠知道这些钱都是丁
众可以报销掉的。

  正想着院门外丁众声音传来:「徐师傅在么?」丁众过来接锁匠好几次了,
熟门熟路的,上午他给锁匠打过电话说让他下午陪自己去趟门厂给帮忙把把关,
这次采购的是新东西,丁众没底。

  锁匠扔掉烟头拍拍屁股灰起身应道:「来了、、、」。开门就看到了丁众穿
着蓝色羽绒服精神焕然的坐在他们公司的商务车里面。

             ----------------

  锁匠回来时已经快近11点,车开到琅下这边已经是灯火零星了。锁匠住的
琅下属城郊了。远是远了些但是房租便宜,这两年金广市的房价一直在上涨,房
租也跟着涨,原来住市区的工人们都向周边转移了。锁匠三年前就一直住在这里。
原来是和同村的阿旺一起住,锁匠住楼下,阿旺和老婆孩子他们住楼上一大一小
两个房间,后来阿旺他媳妇刷墙时摔断了小腿,问做事的主人家赔了些钱,一家
人就回老家红旗岭村去了。

  阿旺把这套房子交给锁匠时,锁匠心底有些高兴。因为这房子租金便宜,房
东早年一直在东北那边做煤矿去了,赚了钱在金广市区的江边另买了一个大套。
这套落地房作为祖业也一直租着,几年也没涨过租金。锁匠本想着把楼上再转租
出去,这样就可以把房租赚回来,自己可以白住下来。但顶不过媳妇桂花的一句
话,桂花说身子骨有些酸胀可能住楼下太久了湿气渗的。于是就搬上去了,其实
锁匠知道桂花是眼馋原来阿旺那房间的小阳台。这样楼下这间房就不太好租出去
了,因为楼上下来都要经过这间的。锁匠用阿旺原来做些装潢的剩下的木料隔了
隔,放了些库存和工具搭了张床给徒弟杨森睡。锁匠上楼时还听到徒弟在床上翻
身,压的木板床发出声响。

  二楼上来锁匠轻声敲门,房门被桂花从里面插上了。锁匠很小心怕声响吵醒
桂香,桂香是桂花的妹妹就睡在对面小房间里面。低声唤了声桂花,半响就听见
里面插销咯噔打开了。锁匠缩身进房,反手插好门。桂花穿着单衣怕凉赶紧捂进
被窝半躺着看床对面的电视。锁匠一边脱衣服,一边问:「还在看电视呢。」

  「喝酒了?」桂花闻到酒气。

  「嗯。」锁匠开心的说「晚上吃螃蟹了。」

  桂花没说话,房间内亮着的白炽灯泡,发出黄晕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均匀细
腻,锁匠觉得煞是好看。锁匠开心的说:「桂花,你猜猜丁众给了多少钱?」

  「我怎么知道?」桂花轻声说,但眼睛盯着锁匠很想知道数字。

  「呵呵,300块呢。」锁匠从后面钻进被窝,带来一股冷气,桂花避了避
说:「手冰!」

  锁匠把双手放进下身夹紧,来回的搓暖和,听桂花说道:「去了这么远,半
夜才回来。」

  锁匠觉得桂香心疼自己心里暖和着伸手把她揽过来,手隔着衣服在桂花胸罩
上摩挲。也不争辩,其实他觉得300块很多了,要是天天有这样的好事那该有
多好。

  桂花近距离闻着酒气就不觉得香了,有些恶心翻上来。手捂了捂心口,按住
锁匠的动来动去的手说:「你没洗澡,」又说:「我也没洗,晚上热水都让阿香
洗掉了忘了烧。」热水器是锁匠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怕漏电吩咐大家洗的时候把
插头拔掉。

  天气冷的时候,锁匠就不愿意洗澡。记得前些年下雪天还对着水龙头洗过。
想想就觉得自己不再年轻了。锁匠知道桂花的意思,但是莫名的他就想到了桂花
洗澡的场景,下面硬了硬。向桂花顶了过来。

  桂花轻笑,手伸下去一把抓住,身子往后退。撒娇的说道:「不要了,我今
下午我腰还疼了半宿。」手给锁匠轻轻套弄「我们都没洗。」

  锁匠有点怕桂花,桂花如果不想弄的话,就没有意思了。就把头往桂花胸
部拱过去。桂花躲闪着,有点应接不暇,无奈的叫唤:「阿贵!」

  锁匠只有刹住车,锁匠期待的是两个人欢欢喜喜的做那事,桂花不依他就没
辙了。

              二、杨森的家事

    杨森原来叫杨胜,半仙刘说这孩子五行缺木就改成了“森”字,但是叫惯了
口的还是叫“胜”。他是锁匠徐贵的徒弟,起床杨森就闻到了粥香,自桂香过来
后早餐就有了着落。杨森很馋桂香从家里带了那些菜干。桂香总是早餐饭桌上盛
上一小碟,滴几滴香油,能让杨森喝两大碗白粥。看着他馋样桂香总是说他又不
长肉吃了浪费,总是那么瘦瘦的。这时候杨森就会咧嘴笑,在桂香前面他有些拘
谨。桂香肯定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杨森来金广快一个年头了,在这边就一直跟着锁匠挨家开锁,哪也没去过。
锁匠待他很好,没当成外人。但是杨森总是心里头空闹闹的。晚上躺在楼下木板
床上就开始想家,想红旗岭村旁边的小学,想马水镇的初中学校,杨森就是在那
里结束了自己的学业。他爹修那条通马水的路时被放炮炸出来的石头砸了个半死,
救回来就瞎了眼。也不能下地做事了,农活都压在娘那双大脚板上了。杨森最心
疼他娘了,爹娘打架时他每次都帮着娘。出来后最想的就是娘,这段时间总惦记
着天冷了家里柴火够不够烧,以往都是他拾的。杨森就是拾柴火的时候被那条红
底黑花蛇咬到的,差点没追他奶奶去了。

  这次出来打工都是杨森叔叔杨其汉的主意,杨森娘舍不得。总觉得杨森太老
实,放到外边准被人欺负。但经不起杨其汉那一条条的理,杨其汉对杨森娘说:
「嫂子我和你说,你别老拿你那眼神瞅胜子,眼看着翻过年17了。你想想我们
17、8的时候不哪个都是家里的劳力了。胜子我看着长大的,他在这批狗仔里
最精的,看他老实巴交的。你信他你准上当!」胜子娘想想也是,这些年胜子那
些鬼头她都看着的。脸上开始缓和些。杨其汉接着说:「你把他这样留着身边外
面那么大的光景他也接触不到,以后再接过你的那几块地?你看看徐贵。」徐贵
指的锁匠「他出去的时候家里还是那个样子,你现在看他媳妇桂花在长得跟花瓶
似的。我想着放出去就让胜子跟着徐贵,这人我们也是看得到的。绝对不会亏待
胜子的,我们也不指望他赚钱,就冲徐贵那门子手艺啊。我知道你是担心家里面,
现在大哥伤到了,不能给你搭把手,但你也不能把胜子这大好前程按住啊。家里
面你也不用担心,你少种些够吃就成了。咱红旗岭上下几百户,就我们杨姓一家
也有几十条汉子。一人搭把手,也不会让你们饿着。」杨森爹的大名叫杨长树,
杨姓在红旗岭村算是大户了。

  这事就这么个给杨其汉给定了,杨森记得来金广前的那个大年,叔叔把他从
杨其华家牌桌上拉出来,那天他正手气好,把其华、小月、胖子这些伙伴的压岁
钱几乎都缴了过来,正想着没借口走。所以杨其汉一拉他嘴上不情愿但心里乐开
了花跟着出来了,杨其汉叔直接把他带到锁匠家,锁匠和桂花都回来过年了,院
子里晾着长长一竿子腊肉,杨森一边看着眼馋,一边听杨其汉和锁匠拉家常,讲
杨森家里的情况,最后说让锁匠把他带出去打工。那时候杨森第一次听到这个决
定,人顿时蒙了,他反应过来想:老子还没同意呢,你杨其汉算个鸟啊。但最终
他还是和锁匠来到了金广这个人比树多的城市了。

  想着这些杨森仰望金广的天空,金广的天是别样的。满地都是程亮的小轿车,
到处都是女人晃白的胳膊和大腿。杨森激动过后心还是冷的,太多的未知让他学
会禁忌,过早的丧失了与他年龄相符的欢快。

  杨森还沉浸在红旗岭的大山里头。碗里的白粥都凉起了一层米皮。

            三、红旗岭的春天(1)

  红旗岭村西南北三面被山环绕,处于雷公山延伸处,地势略高,往东面去依
次是靠着碧水河的碧水村,过了河就和碧水村对望的小南村。这三个自然村落紧
紧相邻,生生不息的扎根在这片土地上,虽然这里土地不多但人们勤工劳作也能
过着自给自足安逸生活,一些额外的收入也大都是山里出的木材和特产,红旗岭
村有片偌大的林场,墨绿的沿着村子背面的山边排开,从容生长着,成才后就要
顺着碧水河用舢板船源源不断的流向下游县镇,驾船的多是靠碧水河两岸的人家,
两岸的村民大都靠河而居,祖传着靠水吃水的本领,碧水河迂回处有一大片滩湖
都被围垦成方块状的鱼塘,或大或小都养着肥美的淡水鱼,鱼塘坝上多是野生的
芦苇一根根摇曳着。

  去外面县镇除了乘船沿碧水河而下,也可以从红旗岭的那条山路走,这条山
路有些坑洼布满牲畜蹄印和百辗车轮印,偶尔也能见到拖拉机喘着黑烟爬上来。
载着几个人和些许物件去路那头山那边的马水镇里面。这条路是虽然那么的不平
但偶尔也能看到汽车,这些汽车大都是为绕过并行的公路的个收费站点,汽车从
不往村子这边开过来,在分叉口就拖着黄土而去。

  杨其汉和杨森家就住在红旗岭村西口边上。能远远听到那些汽车喇叭声,两
家人是隔壁邻居,杨森听他娘讲杨其汉叔原来和爹很要好的,杨其汉刚成年的时
候家里家里烧了一把火,把他爹烧死了,他娘也烧瘫了,杨其汉刚会种地就要养
老,那时候他家里困难的时候没杨森爹少接济他,就连他接新媳妇的自行车都杨
森爹的,但是杨其汉当上村长之后不念旧情,从来不照顾一点,上次分田时,杨
森家抓阄时抓到了三块旱田,杨森爹就想同抓到都是好田的胖子他们家换换,因
为往年这个也是有先例的,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谁也不想被人家指着背后骂。但
是这事刚赶上杨其汉刚当村长那会,这新官上来三把火,第一把就把这事给烧了。
不行!他还说杨森爹是发小,一定要支持他的工作。杨森娘一听就火了,说他还
好意思提什么发小,狗屁工作不就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小村长么。良心给狗吃了!

  这次修路也是杨其汉发起的,挨家凑钱没少挨村里人风言风语,这些杨森都
觉得没什么,因为他当时觉得杨其汉还是属于好人那一类的,他也看到杨其汉老
婆李云还是和往常一样对着咸菜吃中午饭,难道修路赚到的钱他藏起来了?彻底
让杨森恨上杨其汉的就是这个修路的工种安排,这条从红旗岭通马水镇的路有五
六里距离,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绕着雷公山在转,新路要缩短距离要炸掉沿途突出
的山腰那些石头。村里多是世代庄稼人,对炸药这个东西都怕得要死,没人跟着
杨其汉去放炮。杨其汉就拉杨森他爹一起去,结果搭上了。

  那天杨森看着他爹头上缠着纱布腰里打着石膏从县里被杨其汉用牛车架回来
的时候,两条腿顿时软下去,院门怎么倚都倚不住,瞪杨其汉的眼珠子都快喷出
火来。但是他娘一句话不说,满脸铁青看不出悲喜。杨森从来没见过他娘这个表
情,所以坐在台阶青石上不敢动弹。之后的日子杨森爹开始卧床,腰里裹着石膏
包裹着固定钢板。一动弹就出大气,额头汗都渗出来,但都不喊痛。还能咧着嘴
和杨森娘笑笑,杨森娘总是一边给他擦身子一边和他说着话,说些什么杨森听不
清,但都是他娘在说,他爹仰着头在听,都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杨森辍学回家帮他娘干农活。他娘在外面开始变得少说话了,杨森很难再能
看到娘和他开玩笑了。杨其汉心里有亏,没有打招呼把他们家几块田给翻了。第
二天杨森娘就带着杨森下田打杂草准备插秧,也没有道谢,仿佛理所当然。又一
天晚饭后杨其汉走进来和正在院子里吃饭的杨森说:「和你娘说,牛我牵去了。」
说完转身及走,临门时又回头说:「我拉县里去。」第二天,杨森家牛没了,剩
下空空的牛车架套摆在院子里。杨其汉回来交给了杨森一包东西:钱和一些药品
之类的。

  夏天农忙时杨其汉叔带几个村里的几个壮丁两天把杨森家的稻子都打了回来,
晒了杨其汉家和杨森家两个院子满满的。李云挺着大肚子给大家伙做完饭,杨其
汉12岁的女儿圆圆暑假在家也在烈日下帮杨森一起晒谷子赶麻雀。

  在杨森眼里觉得杨其汉叔是在赎罪,娘不原谅他,他也不多说。直到杨森被
那条黑底红花的蛇咬伤。那个秋天树木开始枯黄,杨森砍到一截枯树往回拖的时
候,枯树树洞里诡秘的潜出一条小蛇。杨森是感觉到小腿上被盯了一下才回头看
到这条筷子般细长的小蛇,黑底红花,杨森清楚记得是红色花点,不是红斑,一
朵朵小红花在闪着光泽的黑色底子上绽放。杨森忘记了举起手中柴刀劈下去,这
小东西高翘着三角状的红色蛇头,吞吐着黑色细长的幸子。很优美的离去……

  杨森醒来时躺在一个秃头蛇医诊所那吊盐水,娘在,杨其汉也在,后来杨森
知道是杨其汉抱着他跑到蛇医那里的。娘在后面哭着跑掉一只鞋。蛇医见他清醒
过来就反复问杨森那条蛇模样,杨森也就像上面那样说了,但蛇医很严肃的说自
己做蛇医几十年没有见过这样的蛇,说肯定没有这样的颜色,也没有红色头黑色
幸子的蛇,也不可能像只有筷子那么小,因为牙印很宽。杨森小腿不能动弹,便
挣扎着起身弯腰去看牙印,可不是么,小腿肚子上赫然那么大的牙印像小狗咬的
似的,又一看吓到了,小腿仿佛不是自己的通红肿胀着有大腿那么粗,也没有一
点知觉。

  这事一折腾杨森和他娘对杨其汉就再也都没有那么多怨气了,毕竟救了杨森
的命,于是也不在这么板着脸对杨其汉他们家,杨森被咬伤也在自己小房间躺了
四五天后,小腿开始消退,但大腿开始肿起来像吹气球一样,杨森发低烧周身通
红一直说着胡话。这让他娘和李云两个女人看着着急得眼泪汪汪。杨其汉接来了
蛇医,蛇医也看不明白索性不做声,在杨森腰间插上一排银针阻止毒性向上蔓延,
从杨森小腿结痂的牙印处放了一些污血做了个标本,带到县里去了。

  蛇医一去几天就不见回来。后几天杨森奇迹般自己好了起来,能咽下娘喂的
米糊。第四天头上蛇医带了两个县城穿白大褂的医生回来了,一进村来就问:
「怎么样,那个杨长树家的孩子还在么?」问得村里人莫名其妙,杨森这时候大
腿肿都退了都下床了走路了,正在隔壁杨其汉家吃李云带他讨过来百家米煮出保
平安的百家饭,一海碗都让他给吃下去了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听说那秃头蛇医
来了,心里烦他,说什么也不给他看了,从杨其汉家后门跑了出去。

  大家见他活蹦乱跳的也就作罢了,其实只有杨森和他娘知道这伤还没好尽呢。
其实那肿胀是没再往上面蔓延,都到两腿之间了。杨森17岁的阳具肿得有玉米
棒般大小,周身红的发紫。未经人事本身有些粉嫩的红色阳具都被鼓起凸出的青
筋像蛇一样的爬满了。杨森娘是在给昏睡中的杨森擦身子时先发现的,阳具晃荡
的跳出来,入目凶狠霸道。杨森娘吓了一跳,当时到没往深处想,只是觉得儿子
长大了,胜过长树了,想着想着暗骂自己一句,怎么能那儿子那物件和长树的比
了起来。杨森娘想起来里屋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对那物件呸了一声,抓着就往杨
森裤子里塞,入手火热让杨森娘被烫着似的,低声「啊」了一下。好容易塞了进
去,套弄了好几下才不舍的抽出手退出房间。

  杨森是早上起来去茅房撒尿的时候发现的,尿完也不软。揉揉眼屎才看清,
自己已经鸟枪换炮了。这种事是说不出去的,杨森他娘安慰杨森说,没啥过几天
也会好的。后来果真如娘说的那样好了。但是杨森发现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每
天早上都是像个棒槌似的鼎立着,那些青筋像蛇一样的盘旋着还是很吓人。这些
杨森都不敢和别人讲的,怕人家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尿尿都避开旁人。

  更让杨森难受的是他开始想女人了。李云得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儿子。李云
喂奶都不避开杨森,杨森在杨其汉家看着晒谷子的空档和李云对坐在堂屋里拉家
常,说着说着李云突然把鼓胀的奶子掏出来,原来奶水从奶头溢出来,李云奶子
大奶水很足,每天都要挤好几会,她让杨森去灶间拿个碗来给她接着,杨森捧着
白瓷碗看着李云枣红的奶头挤射出乳白的奶水脸上躁红起来。李云笑吟吟的说:
「毛毛长的快都是喝的奶多,等下这碗给你喝掉啊你就会长的和你杨其汉叔那么
高。」李云这是拿杨森开玩笑,她知道这奶水味很重的,很难入口的,杨其汉喝
过一次全吐出来了,李云就经常拿这个取笑杨其汉,李云这些年来就一个大丫头
还在她镇上哥哥家读初中,她一直把杨森当自己儿子疼,私下和杨森开玩笑也没
什么顾忌,杨森看着李云花白的奶子有些口干,也不去狡辩自己已经有杨其汉叔
那么高了。扬手一口喝掉了碗中的奶水,喝完还舔舔唇边:「好喝!」这到让李
云羞了个大红脸,小声问:「不腥么?」「不腥啊。」


            四、红旗岭的春天(2)

  杨森娘大名叫丽红,杨森最近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默念着这个名字自
己会很激动。但是这个名字只有他爹叫,村里人大都叫她大脚或长树家,因为他
娘身子修长浑身看来醒目的除了屁股圆还有就是一双大脚了。到晚上躺下时杨森
下身矗立着心里像火烧似的特别难受,便无师自通的开始手淫,手淫时想着云婶
的花白的奶子和娘浑圆的屁股,会叫唤娘的名字。用很低的声音叫唤,每个字都
很用力。

  村路通了,红旗岭到马水整整缩短了两里地,新路更宽些,可以容大货车开
过了。开始绕路的汽车多了起来,绕过那个收费站可以省10块钱还不用堵着排
队。村里就组织老人们在路口也设下栏杆,开始收费,每车3元,就收个白日里,
晚上没什么车不收,这样每天也能收上来好几百,大家都很高兴这样下去不用几
年就可以收回这路的本钱了。

  杨其汉又在村部大会上讲要在收费站这里搭个棚子给长树家开个小店,给过
路的司机买些香烟水果之类的。作为为这条路牺牲最大的长树家的一点补偿,用
他的话说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这牺牲大家也都看到的没有人有什么异议。

  杨森娘天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让杨森在临近小店的路旁写了好几个标语,
让过路的车主们知道这边开了个小店,可以停车加加水买点烟和吃的什么的。杨
森娘又在门口摆了个煤球炉子煮了些茶叶蛋,甜玉米之类的东西,也给收费的老
伯们烧点茶水解解渴。时间往后推知道这边路好起来的人多了,从这边绕道的车
就慢慢多了起来,收费站统计出近万的收入,这是红旗岭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收
入了。村里就传开了说杨其汉有远见有能力。但是大家更多的是想着的还是什么
时候给分钱?但是杨其汉说这钱不分,说新路经不起这些大车经过,再加固和修
整,险要的地方加上水泥墩做防护栏,防止下雨天车打滑翻下山去,一旦出事故
大家就不会往这边绕道了。杨其汉说的有道理,本身现在有些威信了,大家也都
依了,接着就看着新路护栏开始砌了,路面都倒上了一车车青石子和黑乎乎的煤
渣,下雨天也就不再泥泞和坑坑洼洼了。

  杨森娘把手头上的收入拢了拢,算算手边有些富余了,就托杨其汉去村里老
莫那边弄了些木料想把棚子重新整整。老莫是村里看林场的。老莫有些干瘦的三
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四十多了,很古怪,和村里人不怎么接近,到现在还没有媳妇,
和一条狼狗住在林场里边,杨森娘对他有些防备,她怕老莫脸上那道伤疤,怪吓
人的。上次杨森娘和在林场边的水田里打农药,老莫一直在岸上看她,杨森娘有
点生气起来,她觉得老莫的眼神把自己从上到下看了个透,露出对女人赤裸裸的
挑衅。便瞪过去骂到:「老黄狗,不去看好你的林子!」老莫的狼狗毛色黑黄。

  老莫也不生气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大脚,你家长树身子骨好些了么?」

  「我家长树咋样我个晓得,那轮到你个老死狗乱嚼舌头根子!」杨森娘恨起
来,村里谁都知道长树残了,自己守了活寡。

  「可惜了这肥腚哦。」老莫吹着口哨领着狼狗走了。

  以后的日子杨森娘就想着尽力避开他,就托杨其汉去弄,杨森娘现在吩咐杨
其汉有些顺口了,杨其汉也都没什么怨言。就带着杨森套车去拉出来,清早出去
晚饭边上一大一小才出现在阿婶娘眺望的视线里,阿婶娘迎上去给杨森扫掉身上
头上的木屑:「累了吧?」又拿条抹布朝杨其汉身上拍打过去,木屑飞舞起来
「我就说问李家宝啥时候方便帮忙拉一趟,你看你们累的」李家宝是碧水村开着
个手扶拖拉机的。

  「你好意思让人家白给咱们拉么?」杨其汉笑着说:「丽红,你给杨森弄点
吃的,他一路上叫肚子饿。」

  杨其汉叔怎么就叫娘丽红了?杨森心里震了下,但娘搭的很自然:「嗯,那
茶叶蛋我留了几个,你们先吃完再下木料。」

  杨森认为这个丽红只有爹可以叫的,想着就有些气愤的抛下他们蹿进小店里
拿开了颗茶叶蛋胡乱剥了咽下去,差点没噎着胡乱灌了半碗水才吞下去,吃完后
杨森就不想动了,感觉浑身像散了似的,瘫靠在小竹凳靠背上。远远的杨森娘还
以为他饿着了,有些埋怨的瞪了杨其汉一眼:「你看把我娃累的。」

  杨森今天真的累了,但主要难受的是气着了。砍树的时候杨其汉专挑那种匀
称的木料离路很近的那些歪点的都不要,放倒后杨森一根根的往山下拖,累了个

半死,老莫站在牛车旁边抽着他们给他的烟也不帮忙。看着杨森艰难的把一根根
木料弄到车边说:「多好的料啊,等几年肯定是些好树,你们拿来搭棚子都浪费
了。」

  杨森坐在木料上顶嘴:「林场里树那么多,哪年没被不被人家砍些?」

  老莫没顺着这个说:「前次看你爹摸出门晒天阳了,身子骨好了?」

  「嗯。扶东西能走两步了。" 杨森往后躺到草地上。

  「哦,」老莫把伤疤脸贴近杨森压低声音说:「那还不能操逼咯,我咋见这
些天你娘脸上出水色了?」

  「呸!莫老狗!」杨森有些受侮辱了,拍拍屁股站起来要走开。

  老莫拉住他神秘的说:「看好你娘哦,我看她水色是让杨其汉狗日的给操出
来的!」

  杨森挣出老莫按着他肩膀的手,有些气急败坏,对着老莫推过去把老莫推了
个晃荡,老莫嘴里的烟灰都落到了衣服上。他拍了拍又说:「小娃儿长力气了啊,
别气撒我这,又不是我操了你娘。」老莫看看杨森肩部有些粗犷又说:「你要是
真有本事你就该给你爹报仇。我告诉你~ 」说着又神秘兮兮的贴过来,杨森把他
往边上推向后退了两步不让他靠近。

  「娃子,记住我的话啊,弄不明白再找我。」老莫悻悻的要走,但嘴里还不
干不净的叨唠:「你娘那屁股那么肥,操起来肯定很要命,我看这红旗岭就她屁
股最带劲了~ 」

  杨森眼睛都红了,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他娘,抓个木料要抽过去。老莫
的狼狗蹿到他前面,浑身毛都竖起了,露出犬牙低吼。老莫这条狗跟着他几年了
很有灵性的。杨森很喜欢这条狗,还曾想过牵杨其汉家的黄狗去借种的。

  老莫走了,杨森想了想他刚才说的话,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到是老莫最后那
句话让他鸡巴硬了起来。

  第二天,杨其汉开始搭棚子,要把原来小店往旁边加宽了些,还要搭张床,
以后晚上守夜就不要用在米袋子上搭铺了,床后面隔了一下这样可以放些散货。
小店前面还要再搭出个凉棚,这样有个遮阳的,大家就更愿意坐下来喝瓶饮料,
这些都是杨森娘想好的。杨其汉做这些很拿手,杨森在旁边和杨其汉搭把手,抬
抬木料,杨森看到娘也在旁边递递钉子,听杨其汉使唤着跑来跑去。心里有些不
舒服:「娘我渴了,我要喝茶。」

  「茶壶放柜台上的,你自己去倒。」娘头眼睛没离开杨其汉手里锤着的钉子。

  杨森心里有点难受,还想说两句,但看着杨其汉光着膀子吃力的舞着锤子也
就把话吞进肚子了。偷懒的躲进小店里慢慢喝着茶,看着阳光下娘给杨其汉擦膀
子上的汗,杨森有些妒忌了,突然想到了莫老狗的那些话。注意看了看娘的脸,
娘的脸像南瓜子的线条,下巴那有点尖出来,眼角旁边有颗痣,就是这颗痣衬得

娘的脸要白些。这张脸看上去圆润干净显得很清秀,就像娘的身子,杨森娘的身
子长,奶子没有李云大但也鼓鼓的,屁股翘翘的,把素色的裤子撑出个饱满的圆,
侧面看也就感觉腰很细了。但是杨森还是没看出娘身上有什么变化,也没有悟出
莫老狗说的水色是什么。

            五、红旗岭的春天(3)

  小店扩大后杨森娘把粮油调料日常用品都备齐了,以往村里要去马水镇买的
东西现在小店里也有了。杨森觉得有了这个小店后娘开始像以前有笑容了,每天
在家和小店间跑来跑去,每件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客人走后杨森娘也闲不下来
这理理那擦擦,动作轻盈像春风里飞舞的花瓣。杨森娘对杨森说做生意就要笑脸
相迎,哪怕想这样的小店。是啊,娘的这个笑容让杨森感觉到春风一样吹来。

  杨森爹这段时间能拿拐杖在小范围摸索了,杨森娘还是不放心,怕他摔着。
长树嘿嘿笑:「没事,身体好着,你去看店吧,家里有儿子呢。」杨森娘忙的时
候云婶会端来菜饭给长树。但长树心里还是记恨着杨其汉,对云婶端来的茶饭嗤
之以鼻:「杨其汉呢,叫他自己端过来。」云婶呵呵笑,没脾气的应着:「杨其
汉他下田去了,下回我让他给你送过来。」长树生不起气,他不恨云婶。

  云婶还是杨森娘丽红帮杨其汉做的媒,云婶那时后还叫李云,是个很精致小
巧的姑娘,当年上门做媒的也不少,那时候杨其汉要什么没什么,但是有心。八
字还没一撇就抢着帮她家做农活,专挑重的做,她爹不让他做把他赶出门,他就
偷着给她们翻地,结果把她们家刚种的花生地给再耕了一遍。这事现在讲起来她
爹娘还笑的起来。

  李云也经不起丽红的游说,丽红和李云也是相邻的村子两人隔河住着。丽红
大了几岁,小时候还带过李云一起下碧水河嬉水。丽红把李云约在河边草滩上坐
着聊开了,丽红说:「你就打算打一辈子姑娘啊,你看看我们这几个就你没嫁了,
喜梅比你小也嫁给你们村李家胖子了。」李家胖子指的是开拖拉机的李家宝,喜
梅是她们小时一起的玩伴「我儿子都这么高了,」丽红比杨森3、4岁时的高度。

  「你家胜子真像你,真俊,长大后准迷死人。」李云忍不住插嘴。

  「小时候看不到的呢,你看你小时候干巴巴的,谁知道会长出这么大的一对
奶啊。」丽红瞄着李云鼓鼓的胸部把李云脸都看红了:「想男人么?」李云那时
候还是姑娘家哪敢说这些,憋不出话来。

  「我看杨其汉是真的看上你了成天让我来给你说说。我觉他人还真不错,下
地是一把好手。身子很壮实。」丽红躺倒在草地上说这话时仰头看李云眼睛。

  李云睫毛很长,洋娃娃似的扑闪想了好一会向丽红询问:「丽红姐,真成么?」

  「成!」

    就是这次之后李云答应了杨其汉嫁了过来,两年不到李云就给杨其
汉生了女儿圆圆,两个人日子过的倒也日渐宽畅起来。

                    ----------------

  杨森娘让杨其汉陪着去县里进些货,主要是买个冷柜,给啤酒和饮料冰上好
卖点。杨森娘一直想着要买,但又怕自己不懂买不好被骗。好容易约了个便车早
上就去了,本来说晚上回来的,但是那晚下起了暴雨回不来。杨森在家里倚着门
口看着屋外漆黑心里开始乱想,娘晚上会睡哪呢?在县里睡旅社?会和杨其汉睡
在一起?杨森脑海里浮现出杨其汉的膀子和娘的屁股,心里着急得要命又丝毫没
有办法。他爹长树还没睡也在堂屋端坐着,眼珠子一动不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但是就是看不见。长树表情有些落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站起来着摸
索着回房,临进房的时候对杨森说:「别担心呢,你娘明早就会回来。」

  「可是~ 」杨森说不出口。

  「你娘又不会少一块,没有什么可是。」长树大声武断的说: